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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先成妻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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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聽蘇蘇輕描淡寫地說出休書二字,王洛堯整個人都森冷了,他闔上眼睛,雙拳握得死緊,費了全身力氣才克制住幾要崩潰的神經,片刻後,他輕吐一個字:“好!”

蘇蘇聽到這個字,不知該如釋重負還是該無可奈何,她微微偏頭掃了一眼閉著眼睛的王洛堯,像是最後一次看他一般,視線自他的額尖到鼻尖再到唇弧一一拂過。

不料驀然間,王洛堯忽地睜開眼,扭頭朝她看過來,盯住她的眼睛,似要穿進她的心,蘇蘇不等他多看,便轉回臉,微微頷首。

這回該輪到王洛堯將她仔細打量,許久他才斂回視線,進而薄唇開啟:“四日前,太公派我離城去趟淮北,直到大半個時辰前我才回到江寧。而你不問青紅皂白,不管是非黑白,便那樣草率輕易地道出和離、休書兩詞,可見你的心根本不在衛國侯府,更不在我這裏。因為但凡對侯府對我上點心的,斷不會如此行徑!何況你比平常女子本就多聰敏幾分,想必那兩則傳言在你心裏不過是個可以離開侯府的借由罷了,足以看出這一年來,你有多委屈!休書,一會兒等到了素園,我便給你!你……自由了!”

說這一段話時,他聲音溫潤,語調平和,像是在講一個極致溫馨的故事。

可他吐出來的每一個字卻如拳頭大石頭一樣重重砸在蘇蘇的胸口,蘇蘇閉上眼。沒有瞪眼表示震驚,也沒有出言同他對問,王洛堯話中所透的失望她聽得清楚,此際,即便她知道是她誤會了他,但他們走到這一步也並非僅僅是誤會所致。

罷了!

甩了甩頭,蘇蘇倚頭枕到廂壁,任一顆心沈到谷底。

沈寂的車廂經過幾個顛簸,最後停到素園前,蘇蘇先下了馬車。吳光和林平的車停在後頭。艾芙搶上前來,卻被王洛堯一手擋開。

蘇蘇無暇顧及艾芙,只緩步跟在王洛堯的身後進到園中,原以為他會到他的書房寫休書。不想他徑直往正廳方向走。

葉媽媽幾個眼見他現身。個個面上一驚。搶著問安。

王洛堯未予理會,大步跨進東頭屋,待蘇蘇跟進後。他將房門輕掩,然後看也沒有看蘇蘇地步到書案前,接著嫻熟地在端硯中磨了一點墨,新墨形成,他起手便自筆筒中抽出一只小狼毫,再自紙沓中捏出一張空白紙,隨即手起筆落。

這一連串動作做下來,他沒有看蘇蘇一眼,從頭至尾面上神色紋絲未動,只有一對凝起的眉頭能稍稍顯示他此時內心的情緒。

幾步開外的蘇蘇盯著他微伏的身姿,何其瀟灑,何其倜儻,再見他筆翰如流地在紙上飛龍舞鳳,僅憑這一招,就足夠昭顯他的才子之名了。

這是她第一次看他寫字,第一次看他露出這樣一手,若是讓她這麽多看上幾回,她也很難保證不沈湎其中,如此也難怪趙鳳玲對他癡心一片了,整日介看著這樣一個豐神俊郎的人伏案作書,又怎能把控得住呢!

蘇蘇目光怔怔地落在王洛堯的筆尖,腦子裏不知不覺就回憶去年到現在與他發生的種種種種,她不得不承認王洛堯還是相當遷就她的,即便她屢次要求過分、言辭激烈,但他都默默容忍著……

想到此處,她倏然止住:自己這是要做什麽,不舍了嗎?自己不是一直想著自由,想著離開的麽?怎麽事到臨頭,胡思亂想這些呢?

這時,王洛堯也停筆了,他擱下筆,自腰間拿出印章,重重在落名處蓋了一章,再又補個紅指印,然後將紙推向案角,負手看向蘇蘇。

蘇蘇沒有擡眸瞥他,緩步走到案角,提筆在王洛堯的落款處書上她的大名,再學王洛堯在名字上面印下紅指印。

一封休書就這麽完成了!

當初成親時三書六禮,還勞煩李太師跑到蘇家莊去,可是分離卻是這麽簡單,只須男方一紙休書,她便不再從屬於夫家。

不過,的確,她現在自由了!

不必再受婆母的不順眼,也不必再受丈夫愛慕者們的嫉恨暗算,也不必再偷偷摸摸地制作首飾,相反,她可以愛做什麽做什麽,因為她還有匯珍樓啊!

在她盯著休書發楞間,王洛堯負手踱離,走向房門處。

蘇蘇閉了閉眼,心念:一切到此為止了!

她微微擡首,看著王洛堯伸手拉門,以為他是要拉門而出,不想他卻是插上了門閂。

蘇蘇剎那間,心跳漏跳了一下,睜眼看著王洛堯面無表情地朝她這裏趨近,她本能地朝後退了一步:“你……要做什麽?”

“你覺得我要做什麽?”王洛堯微揚下巴,聲音像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一般,又啞又靡,本來一無表情的臉登時變得陰晴不定,說話間,他眉下一對犀利的目光在蘇蘇的面容和身上來回一掃。

被他的目光這麽一掃,蘇蘇只覺背後汗毛直立,有意冷下臉來,放沈聲音質問:“你……為何要閂上門?”

王洛堯斜挑了一下眉毛,嘴角微勾,緩而輕地眨了一下眼,掀簾覷向蘇蘇:“你以為呢?”

這樣的王洛堯蘇蘇也從沒見過,以前只要她面色一耷,冷言一諷,他總是會被刺激得甩袖離開,抑或沈臉以對,可這會兒他非但沒有甩袖離去的意思,便是面上也是半點肅意皆無,更沒有看到一絲怒氣。

蘇蘇感覺不妙,不知道王洛堯閂上門要做什麽,是要對她不利,還是要對她圖謀不軌?不管他接下來要做什麽,他這副樣子實在令她生畏,於是她不由再往後又退了兩步,硬挺著脊背道:“既已立下休書,我們便兩不相幹,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這又是何意?”

王洛堯並沒有因為蘇蘇的話而停下腳步,他不緊不慢地欺近,口中不慢不緊地如是說,而雙手仍是負在身後:“你說的正是,休書已立!只是……在我看來,休書休書,乃……休得是妻,在給你休書之前,我是不是先得讓你成為我正經的妻子才是!要不然這休書豈不名不符實了?”

聞言,蘇蘇徹底驚了,也徹底呆了:他……他這是什麽意思?

不容她問出口,王洛堯突然朝她大跨兩步,直接挨到她的身前,二話不說,扛起她的身子快步穿過碧紗櫥,即往床邊跨去。

天旋地轉間,蘇蘇驚叫一聲,待一反應過來,便用力拍打王洛堯的後背,她想大聲呼救,卻羞於讓外人看到她這麽狼狽不堪的一幕,只得沈聲斥喝:“王洛堯,你瘋了嗎”

然她的拳頭砸在王洛堯的身上丁點作用不起,她的沈喝也半絲效力也無,王洛堯腳下根本沒有停的意思,轉眼間,蘇蘇已看到她的床褥模亙眼前。

胸腹間的熱血因為倒置,盡往她的腦際流湧,憋得她雙頰通紅,想到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她就渾身打了個哆嗦,繼續踢打身下的王洛堯:“王洛堯,你是瘋了嗎?”

下一瞬,又是一個天旋地轉,緊接著,她的肩頭重重摔向床板,她顧不得疼痛,只是悶哼一聲,就趕緊正過身子,一眼便對上王洛堯一張陰沈的臉。

“沒錯,我是瘋了!我早就該瘋的!”王洛堯半瞇雙眼,眸中光色蘇蘇看不清,但她身子一得自由,便奮力往床下沖。

可立在床沿前的王洛堯怎麽可能讓她得逞,眨眼間即探手搶下她足上一雙繡鞋,進而抓住她兩只精巧金蓮朝身後輕輕一扯,蘇蘇頓時身子失衡,徹底仰倒床板,嘴裏又是悶哼一聲。

發覺秀鞋被脫,還被王洛堯大手握住了雙足,她直是羞極,猛地往床內縮回腳,不想竟是一下得逞,她暗喜,由坐改跪,再由跪改為立起,一等身子站穩,她就用勁全身力氣往床下躍去,豈料她的腳才前跨一步,身前就探來一只大手,僅那麽輕輕一推,她整個人就失衡仰倒,若非床夠寬大,她定要摔到墻上不可。

蘇蘇驚駭不已,她坐起身子,將要沖王洛堯,卻見他已趁她摔倒之際一把扯下了身上外袍。

蘇蘇覷見,徹底失色,白著臉:“王……王洛堯,你……你敢——”

“呵,好笑,我有什麽不敢的?自己的妻子,我為何不敢?今日,我偏就敢給你看看!”王洛堯看到蘇蘇如此推拒他,面上輕描淡寫,可一雙眼睛都氣紅了,於是牙根一咬,再不遲疑,整個得撲向床上坐著的蘇蘇。

“王洛堯,你,啊——”蘇蘇完全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她根本沒有想過一向自詡清高的王洛堯會對她用強,此時,她腦子直是嗡嗡直響,偏又不敢大聲張揚,她這個樣子露在外人面前,以後還要不要見人,遂只依著本能和固有力氣拼命掙紮,試圖將王洛堯從身上推離。

可是她的掙紮到了王洛堯這裏無異於撓癢,他僅三兩下,蘇蘇便再動彈不得。

王洛堯漆深的雙眸定定地看進蘇蘇的眼睛,薄唇湊近她的鼻尖,聲音低而輕:“怎麽?既想要休書,還不願先做一回我的妻子麽?天下有這麽便宜的事?”(未完待續。。)

第214 寡歡之合

王洛堯鼻口間吐出的氣息噴在蘇蘇的鼻唇間,讓她鼻子酥癢,可聽清王洛堯的話後,她的全身卻是打了個寒噤,要是真被他占了清白,這休書要了還有什麽意思,難道她還指望以那樣一副身子再嫁嗎?

電光火石間她集中生智,放松神情,柔聲哄道:“洛堯,你先聽我說——”

王洛堯耳聽她嬌甜地叫他一聲“洛堯”,心裏是本該舒暢的,但見她目中顯示她正在極力思考脫身之計,他便舒暢不起來了,漆黑眸中閃過一抹淒色,不過轉瞬即逝,他沒有依著她的話擡起頭,反而下巴壓得更低,雙目註意咫尺前兩瓣微翕的櫻唇,猛然間粗喘一口氣,接著便是一伸手,扯下她頭上的珠釵,進而肩背一沈,將她整顆頭壓到枕上。

蘇蘇不妨,再次呼了聲,目露驚恐地盯著王洛堯,看他越來越靠近的薄唇,心裏滿是未知的恐懼,腦中閃現上一次在王洛堯書房,被他輕啄的那一次,但當時那一刻她的心境完全是另一番模樣,然此時的王洛堯的確讓她畏了。

王洛堯自然看出蘇蘇的驚懼,但是今日他就是瘋魔了,聽到蘇蘇竟是應了肖蒙的提議,而後又主動提出和離,甚至被休離也在所不惜,他徹底喪失耐性了。

於是,不等蘇蘇做出下一步反應,他一手捧定她的後腦,接著大口一張,叨住了那讓他恨極偏又愛極的兩瓣櫻唇。

櫻唇剛一至口。他的身體瞬間似被融化,所有的情緒在這一霎那間灰飛煙滅,便是他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智也跟著一並蒸發個大半。世間一切一切只剩口中兩瓣潤濕的檀唇。

他來不及細辨蘇蘇的反應,只是瘋狂地聞吸她冷香沁人的鼻息,貪婪地在她唇齒間無盡地研磨吮舐,不厭其煩地搜尋她四下躲閃的香舌,直至成功捕獲。

上一次淺嘗轍止後,他有用心研究過男女歡*合之事,此時他已沒了初次經歷的那份青澀。動作嫻熟到位,沒一會兒就叩開蘇蘇皓齒。將她香舌捉牢。

四唇研磨間,他的神識飄忽,本能地想要更多,想要更用力些……

不知在蘇蘇唇齒間磨了多久。他突然發覺身下之人似要窒息,他慌得一回神,趕忙松口。

蘇蘇面色被一口氣憋得一片潮紅,雙唇被放開,她急喘幾口氣,發覺身上一輕,欲借王洛堯放松之機重獲自由,但是她幾下掙紮,不僅沒有離開床鋪半分。反讓王洛堯束她束得越緊。

“你放開我!”蘇蘇扭動著身體,想到剛才一幕,羞怒不已。

“你這樣亂動。只會讓我愈加急不可耐!”王洛堯眼中仿若蒙了一層霧氣,吐出來的聲音也像裹了一層看不見的磁。

蘇蘇嚇得果真不敢動了,眼前的王洛堯雙目赤紅,兩邊臉頰也因為興奮而泛起紅暈,她以前從沒有在私下設想過他會有這樣的時候,還以為他從來都是高冷的。從來都是盛氣淩人的。

王洛堯見蘇蘇不動了,他又重新渴望她掙紮。因為身下的身體柔軟得令他難以自持,視線移動間,晃見蘇蘇脖間一截藉頸,他咽了口唾沫,下一瞬即捏住她的脖頸,將自己的熱唇湊了上去。

“王洛堯,你混蛋!”蘇蘇感覺上了當,使盡全身力氣再次掙紮起來,試圖從他口下救出她的脖子。

王洛堯舒服地低吟一聲,兩只手開始不受控制地往蘇蘇身上游走。

蘇蘇羞得無以覆加,努力克制身體裏湧出的奇怪沖動,嘴裏不停地低罵著王洛堯混蛋,可她每一聲叫罵,只會讓王洛堯的手更加肆意,而他濃重中帶著惑人的氣息醺得她漸漸神識模糊,不知不覺間她停止了叫罵,而她的身體也似已打敗她的意志,開始羞恥地迎合他火熱的手掌。

忽地,她的肩頸襲來一陣涼意,蘇蘇登時恢覆一些意識,發現自己的外裳和中衣不知在何時已被褪掉,露出裏面大片的肌膚來,她詫得一聲驚呼,額頭隱隱往外滲汗,剛才她竟然迷失了。

她瞪著眼前的王洛堯,而王洛堯的目光此時正定格在她胸前翠色的並蒂蓮肚兜上,他的鼻翼一翕一翕,熱氣噴得她胸前一片酥癢,當發現他的頭正越垂越低,薄唇就要碰到那朵並蒂蓮時,因為四肢被裹,她只有再次仰脖一聲驚叫表示抗議,反而帶著胸前風光一蕩。

在看到眼前的翠色肚兜時,王洛堯已是靈魂出竅,渾身熾熱無比。

過去的半年裏,這片旖旎風光曾無數次令他浮想聯翩,難以自制,而當重新面對之時,他一探究竟的*毫無疑問達到頂點。

就在蘇蘇仰脖驚叫的剎那,胸前兩團丘起蕩得他再難隱忍,一頭便埋進那朵並蒂蓮中。

沒有辦法抽出手腳,蘇蘇只能眼睜睜看著王洛堯在她胸前隔著一層薄布如失了方向一般亂鉆,自他口中喘出的粗重炙熱氣息令得她羞極又癢極,每每她一掙紮,只會惹來王洛堯情不自禁的哼哼聲以及他越發用力的啃咬。

沒有多久,她便耗光了力氣,理智和神識也在身上之人的攻城掠地中一點一點丟失,直至徹底模糊。目光迷離中似看到王洛堯在褪光了他自己的衣服後又來褪她的,很快兩人即赤*裸相呈,而這一切她都無法阻止。

看起來瘦削的蘇蘇豐腴得讓王洛堯深覺詫異,他根本停不下手來。何況他已十九歲,正值需求最旺盛的時期,第一次和女子這般接觸,又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意中人,他便是意志再堅韌,此時,他也停不下來,而且他根本也不願停止。

身下這個女子幾年來就沒有停止過折磨他的身心,挑戰他的底限,為何他就不能折磨她一次,挑戰一次她的底限,讓她遑要再想別人,讓她生死都得牢牢記住他。

想定,他預備再不遲滯……可擡眸間看到蘇蘇微闔的明眸,還有淺淺的低吟,他不由嘴角微彎,終還是不舍,但就這麽中斷停止他又不甘,怕她起來之後還想著離他而去,是以,他決定這次還是不要輕饒她,遂而不遺餘力地撩*撥蘇蘇的神經,直到她的身體準備好他的光臨,可饒是他用盡心力,然他的動作還是驚醒了蘇蘇。

蘇蘇不知道王洛堯心中所想,這會兒她正沈浸在一種前所未經的欲*望漩渦中,身心都像在雲間浮蕩,而這一切突因一種抓不著的疼痛襲擊而倏然停止。

她陡得睜開雙眼,發覺一切再難重頭時,無以覆加的羞恥讓她吐不出半個字,惟以憤恨的眼神盯住身上的王洛堯。

眼前這個人還是同以前一樣自以為是,一樣清傲倨驕,完全不顧別人的意願和想法,而這也是她一直一直恨他厭他的根本緣由之所在。

王洛堯迎上蘇蘇盯向他的視線,他勾一勾唇,明明身體的釋放讓他幾欲叫喊,但他的笑容偏偏卻如淒似涼。

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何他付出恁多,可在她的眼裏心裏一切都像是不值一文,只一點的風吹草動就讓她想著逃離他這裏,她就那麽不喜他?

他實在是不甘又委屈,不服又憤怒。

於是,他便將這些不甘、委屈輕輕呢喃進她的耳朵,將種種不服和憤怒通通蹂進她的身體。

窗外的日光由明轉暗,落日斜暉照在屋裏的雕花黃花梨木大床上,愈顯春光旖旎。又過了許久,有些力乏的王洛堯見蘇蘇已至脫力邊緣,又瞥見她眼角的淚痕,不忍再繼續折騰她,遂披衣而起,站在床沿時……

覷見原本臉朝外的蘇蘇扭頭向裏,不願多看他一眼。

他的臉色登時陰沈下來,雙唇緊抿,雙拳緊握,可他終還是閉了閉眼睛,轉頭沖進凈房,舀一把冷水當頭澆下,胡亂一陣沖洗,即套上袍子啟門而出。

外面日已西沈,見門外把著艾芙幾人,一個個面現焦急,見他面無表情地跨出來,皆是一驚。

院內除了這幾人,還有不少丫仆隱在屋角偷覷著這裏的情形,而下午才歸園的趙鳳玲也正倚在書房門框一臉憂怨地看向他。

王洛堯理了理前襟,半字未語,負起雙手,大步踱出院門。

艾芙、艾蓉還有石榴剛要一齊沖進裏屋,葉氏一把將她們攔住,又沖她們搖頭使眼色,艾芙意會,皺眉探頭朝裏屋使勁張望,一臉盡是憂色,但葉氏執意不讓進去,她也只得重新合上門。

四個人默然守立,等蘇蘇開口喚她們。

剛才屋內的動靜她們多少都有聽得,也聽出來王洛堯分明用的強,可門被閂住,她們總不能硬砸門,況她們二人成親一年卻一直未曾圓房,雖說現下是在如此情形下圓的房,但也不能全然就歸之為壞事。

艾芙自匯珍樓回來的路上,聽來喜說王洛堯這些日子一直在外地,根本不在江寧城,那魁花娘子林夢靈定是受人指使敗他名聲,是以他一回來就找蘇蘇解釋。

她不由低嘆一聲:哎,這對冤家!(未完待續。。)

ps:嗚嗚,寫得偶鼻血直噴!親們得對我負責!嗚嗚!不如給點兒票票吧!

不曉得會不會被和諧,小夥伴們等了許久的圓房終於送上了,雖然有點個重口,不過情節所至不得已而為之,本想一筆帶過,又怕得罪大家!

實在罪過罪過!我佛慈悲~~

另可能會有人不滿意為何男主要用強,但其實也算不上強啦,上一次兩人打了個小kiss,那時他已知道蘇蘇已對他生情,只是兩人對彼此的占有欲都太強,揉不得一點沙子!

第215 歡後

盡管望著他們倆人能快些和好,也知道王洛堯對蘇蘇的情竟,但他以這樣的方式,艾芙還是有些替蘇蘇擔心,畢竟她那般瘦弱,不要受什麽傷才好。

葉媽媽不讓艾芙搶進屋裏,是想給蘇蘇一個緩沖,給她時間冷靜,恁樣要強要面的姑娘,被王洛堯如此對待,心裏定然不舒坦,讓她靜靜比較好。她若需要人幫忙,自會出聲傳喚。當局者迷,蘇蘇長久以來不待見王洛堯,只因她存有偏見,可王洛堯對她究竟如何,她還有幾個下人分毫不差地看在眼裏,即便平日裏他面上不顯不張,更不會甜言蜜語什麽的,然通過一些事情還是能看得出來他的良苦用心。

西廂耳房裏的安容,還有書房耳房裏的趙鳳玲一樣關心著正房這邊的動靜,安容目光幽沈,而趙鳳玲則暗怨不止。

別人不知道王洛堯和蘇蘇的事,她卻是清楚的,他們兩人一直沒有圓房,所以她一下就答應配合潘欣瑜將謠言散播,以此離間王洛堯和蘇蘇,讓王洛堯誤會蘇蘇不潔。

後來聽說怡春樓林夢靈的事,雖然她心裏不高興,但以為王洛堯是真的信了謠言,遂也就不那麽在意了,知道蘇蘇在侯府的地位將受絕對動搖,便收拾一下自家裏回到素園,不想一回來就發現正房的不對勁,後來間或聽到從裏面傳出來的那些羞人聲音,她不由大失所望。因為不管他們二人是怎麽鬧成那個樣子,可總歸他們是正式圓了房了!

這大白天的!

一向潔身自好的王洛堯竟因為蘇蘇白日暄淫。他確實是變了!

趙鳳玲黯然不樂,不知道接下來她該怎麽辦!

葉媽媽所猜沒錯,東頭屋裏一直沒有聲音傳來,直到天色黑沈下來,蘇蘇才出聲傳喚,聲音微弱隱帶哭腔。

外面幾人一聽,個個紅了眼圈,葉氏只讓艾芙一個人進去。

艾芙袖了一把眼睛,趕忙沖進,一眼就見屋裏一片狼藉。登時就心疼不已。再看床上蘇蘇氣力全無的樣子,心裏不由就對王洛堯一通責怪。

蘇蘇扭頭看見進來的是艾芙,慌得蓋起臉,急道:“你別過來。換……石榴進來!”

艾芙聞言。腳下一滯。無奈一嘆,只好轉身出門,換進石榴。

石榴在這方面是過來人。知道蘇蘇這是羞著了,快步來至床前:“小姐,您怎麽樣?”

蘇蘇聽到是石榴的聲音,她才將被子從臉上扯下,然後緩緩掙紮著撐起上半身,齜牙苦道:“你先扶我起來!”

“要不要先躺著歇會兒!”石榴看到蘇蘇的中衣小衣散了一床鋪,不禁臉上一紅。

“不用了,你快扶我起來!”蘇蘇渾身酸軟,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爬起來。

石榴見她執意,只得胳膊使力,扶她挪下床。

腳一落地,蘇蘇忍不住“噝”地痛吟出聲。

“小姐,我看您還是躺回床上,需要什麽我給您去拿?”石榴見她面色痛苦,不禁也跟著咧嘴“噝”一聲。

“不用,你先扶我到書案那兒!”蘇蘇咬牙趿上鞋子,兩只手扒住石榴的胳膊慢慢站直身子,隨後便攙著石榴的手臂,一小步一小步挪到書案前,卻見案上空空如也,之前王洛堯瀟瀟灑灑寫了那麽長的休書已然不見了蹤影?

蘇蘇悄悄地暗松一口氣,經此一鬧,休書說什麽了不能要了,否則太便宜王洛堯那家夥了。

她命石榴在桌下抽屜幾次翻找,仍不見休書,這期間再沒有人進來,除了被王洛堯順走,再沒別的可能了。

回憶下午王洛堯在她耳邊的那些呢喃,蘇蘇這會兒雖然氣憤,但還是止不住臉熱。

“小姐,究竟要找什麽東西?”石榴翻了半天,拿這個蘇蘇也搖頭,拿那個蘇蘇還是搖頭,費老勁還是一無所獲。

“算了,找不到就算,你扶我回床上吧!”蘇蘇心知王洛堯寫下休書不過一時氣憤罷了,想來休書說不定已經被他撕毀了。

石榴將床重新鋪整,又打來熱水給蘇蘇擦拭身子,另取了藥膏來替她將身上紅腫的地方塗敷。

躺回床上後,蘇蘇即讓石榴退下,她一個人靜默地盯著帳頂,胡思亂想開來。

來來回回、兜兜轉轉無非想著以後該怎麽辦,再有就是她與王洛堯的過去、現在和將來。

王洛堯這麽對她,她本來自然是不想輕饒他,可一想到他在她耳邊呢喃的那些讓她面紅耳赤的情話,還有消失的休書,她知道他根本不想休離她,便是被她逼到那一步,他也只是一時負氣做做樣子而已,再想到她自己的確是誤會他在先,且又私下給肖蒙留了一個機會,他一時動氣,倒也可以原諒,只是,他的行為實在不給她留餘地,要她今後還怎麽見人?

外面漸漸夜沈,初春的夜晚還是有些微寒,艾芙等人一直默守在外面的廳裏,當二更的更聲傳來時,艾芙等不住了:“不行,中午就沒吃東西,這都多少個時辰下來了,不行,我得進去勸她吃些!”

說著,自桌上端起一盅燕窩,以肘抵開門,進到屋裏,一進到屋裏,就聽蘇蘇在那左一聲嘆右一聲嘆。

艾芙抿抿唇,沒有著忙走近前去,而是小聲輕喚:“小姐……”

蘇蘇聞聲,扭頭探看,一看是艾芙,便嗖地一下拽了被子就往臉上一蓋,然後背過身去,不答應。

艾芙搖搖頭,平常瞧她碰到多棘手的事、多俊的郎君都能保持一副氣定神閑、面不改色的姿態,難道這會兒還和她這個做丫環的害起羞來?

若非害羞,總這麽把臉蒙來蒙去算什麽事兒?

艾芙憋不住。走上前,將盅擱到高一架紅木鑲雲母石的高幾上,然後坐到床沿,眼瞅著蘇蘇又朝床裏挪了挪,不由伸手用力揭了揭她蓋在臉上的薄被,不想被子被蘇蘇攥得死緊,她一下沒揭開,只得裝作不明不白地問:“小姐,您老是蒙著臉作甚?”

“你別理我!我不配做你的小姐!”蘇蘇的臉埋進被中,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

艾芙掃一眼被子下面隆起的一小團。聞此。假意皺了眉頭道:“奇了怪了!小姐何出此言?你不管如何,都是我們的小姐,哪有配不配的道理?”

不過話是這麽說,私下裏。她自然明白蘇蘇的話中之意。平日裏。她們這位主子看似什麽都心裏有數,精明聰慧,膽大心細。便是在感情上面也顯得頗為奔放,想當初在蘇家莊時,她就毫不避人地當著丫環小姐的面,說要等肖蒙上門提親之類,可她看起來再怎麽樣,心地終究還是同所有尋常女子一樣視貞節如命,覺得失貞是一件極羞人的事,好在她是失給了自己的丈夫,但饒是如此,她仍然過不了這一關,甚至在自己的丫環面前都害羞。

“就是不配!就是不配!”被團下面再次傳來蘇蘇的囁嚅聲。

見她這模樣,艾芙心疼之餘,不覺又有些想笑,蘇蘇沒有頭一件事就想著去找王洛堯算賬,也沒有想著做其他,這會兒她更多的是羞而不是憤,可見她對王洛堯也並非排斥到很嚴重的地步,想即此,艾芙不免悄送一口氣。

“好好好,不配不配!小姐說不配那就不配!”艾芙拿出哄孩子的語氣來哄蘇蘇露出臉來,“可咱們總得吃些東西啊,這麽大半天過來,肚子也早該餓了呀?”

蘇蘇這會兒哪有功夫感覺肚子餓不餓,不過經艾芙這麽一提醒,她倒是真餓了,肚子裏空空如出,渾身還乏力,一感覺手腳無力,她便又羞又窘又氣又恨,額頭抵在被子上拱來拱去。

艾芙見她一副小孩子的脾性,忍住笑意,眸珠轉了一圈,爾後肅下臉來:“小姐,您別忘了,那些流言的制造者,還等著您去收拾呢?既然少爺這些日子都在外頭,那麽有關海寇還有林夢靈的事想必是出自同一人,難道您打算聽之任之了?”

蘇蘇聞得,渾身頓時一僵:是啊,除了王洛堯,還有人的賬她還沒同他們算呢!崔三,這個蘇家莊的敗類,怎麽著也要將其捉拿歸案,至於潘欣瑜和趙鳳玲的賬,亦是要挨個算的!

這麽一想,蘇蘇心頭的羞惱之感稍稍為之轉淡,可讓她面對艾芙,還是有那麽幾分不好意思,遂在被窩裏悶聲道:“你把吃食放在床邊,我自己吃,你先下去吧!”

聽此,艾芙直接撫額,心道哪個女子不要經歷這些啊,何況成親一年了都,可是蘇蘇的話,她又不好不聽,只得應下,將擱了燕窩盅的高幾移到床沿邊上,蘇蘇一伸手即可夠著的地方。

“小姐,您空腹了大半天,先吃些溫潤的暖暖腸腑,一會兒我再給您端些飯菜過來!”艾芙揭了盅蓋,悄聲對著被頭說道。

被子裏面沒有動靜,艾芙兀自搖搖頭,小步出了房間,到外面同葉媽媽兩個到小竈房裏揀蘇蘇平日最愛吃的菜炒了兩盤。

待她重新端了餐盤進到屋裏時,發現盅裏果然僅剩一小點燕窩,於是提起的一顆心徹底放下,又將兩盤小菜,還有一碗白米飯擱到高幾上,爾後對著被團叮囑了一句,便再次出了房間。

聽到門扉輕合聲,蘇蘇鼓著嘴自被窩中探出頭來,瞅了瞅高幾上的飯菜,饞蟲作怪,就趴在床沿將一碗飯連著菜扒進腹中,是以,當艾芙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可以進屋收拾時,她看到的是已被蘇蘇一掃而光的三個空盤碗,還有床上拱成一個大團的被團……(未完待續。。)

ps: 嗚嗚,好吧,我承認文還是有點虐的!啊!因為寫得我自己都累呀,對不起大家了!

下一本我堅決寫輕松萌寵文!輕松萌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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